诗如百鸟之鸣
秦晓鸣
一次漫无边际的闲扯胡聊中，一位朋友陡然提到，不知是圈里还是圈外的人说：“现代诗已经死了”。我的心“嘎噔”一下，像被一根无形的芒刺扎过，暗暗地作痛，隐隐地伤神。这并非因我爱看诗、爱写诗、爱评论诗的缘故，而是凭我的直觉和良心，感到这说法“太损了点”、“太偏了点”、“太霸道了点”、“太不服责任了点”。
现代诗果真死了吗？我不以为然，我哂然一笑。现代诗怎么会死了呢？这不是事实呀，这没有根据呀，这没有道理呀。不可否认，有些现代诗的确不怎么样，甚至是很不怎么样，给读者留下了浅薄、庸俗、低级、下流的极差、极坏、极不好的印象。然而，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贤愚巧拙，高低贵贱，五花八门，无奇不有。有那么个把杂音、噪音，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又怎么能以偏概全，全面否定呢？
有一首清脆嘹亮、惟妙惟肖、优美动听的唢呐独奏曲《百鸟朝凤》，给我留下了美的享受、美的记忆、美的怀念。在那空气清新、朝阳初露、碧空如洗、山林似画的早晨，这样的鸟儿、那样的鸟儿、知名的鸟儿、不知名的鸟儿，汇集在山林枝头，或飞翔、或静立、或理羽、或嬉戏、或放声高歌、或低吟浅唱，自由自在，优哉游哉，尽情地演绎着一曲百鸟翔集、百鸟争鸣、纷繁驳杂、和谐包容的绚丽乐章。
鸟儿尚且如此，何况人呢。在这儿，我想说的是，朋友，你研究过没有，什么是诗？你体验过没有，怎样写诗？你感受过没有，诗的滋味？窃以为，诗是胸中块垒，诗是意之清流，诗是情之火花，诗是爱之抒发，诗是恨之宣泄。只要人在、心在、情在、意在，诗就不会“死”！
不是吗？朋友。当你面对波涛汹涌的大海，风卷云舒的天空，姹紫嫣红的花圃，柳骨颜筋的墨苑；当你面对五彩缤纷的社会，绚丽多姿的人生，缠绕胶葛的情丝，跌宕起伏的旅途，难道你不心潮澎湃、激情荡漾，生出无数或感慨、或惊叹、或赞美、或倾诉吗？难道你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心如死水、微澜不起吗？
窃以为，凡人，总有情；凡情，总有动；凡动，总有诗。而这诗，不管是短调也好，长歌也好，鸿篇巨制也好，则如百鸟之鸣：有清丽如风摇天磬者，有浑浊如雨击地盘者，有轻巧如簧管齐发者，有重笨如缶瓮独捶者，有潜形山林长鸣深吟者，有跳跃枝头鼓噪尖叫者，有引人入胜拍手称快者，有令人生厌嗤之一鼻者。这者那者，高低不一，雅俗共赏，褒贬有别。但不可以说，鸟已死，不闻鸣；诗已死，不闻歌。
作者简介：秦晓鸣，男，1946年7月生人，1964年1月入伍。先后任战士、副班长、农民通讯员、公社人武部干事、县委办公室秘书、公社党委常委、地委办公室秘书、县委报道组长、县广播电视局副局长、局长、县史志办主任、《昌乐县志》主编、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县体委主任、县委统战部长等职。工作之余，酷爱文学创作，已发表通讯、故事、散文、诗歌、小说等若干。已出版《行年诗行》、《回首高崖街》（原《高崖村琐忆》）、〈〈营陵诗略〉〉、〈〈昌乐现代名人〉〉等四种五本个人专著。现为省、市作协会员，浩然研究会理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