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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19-01-24 21:39
鄌郚总编

磨剪子戗菜刀这三十年

  磨剪子戗菜刀这三十年

  “磨剪子来,戗菜刀……”
  “磨剪子来,戗菜刀……”
  如今,在姚城人们已经很难听到这样的吆喝声,抑扬顿挫,高亢悠长。11月25日上午,记者路过舜水路时,遇上了一位正在替店家磨剪刀的老师傅。这位老师傅名叫张文孝,家住兰江街道石婆桥村。
  记忆中,磨刀人的行头都是肩扛一条长凳,一头固定两块磨刀石,一块用于粗磨,一块用于细磨,凳腿上还绑着个水铁罐。凳子的另一头则绑着坐垫,还挂了一个篮子或一只箱子,里面装一些简单的工具,锤子、钢铲、水刷、水布等。
  不过,张老伯的行头却多少与人们记忆中的磨刀人的行头有些差异。记者见到张老伯时,他正在一家沙发店门前的绿化树下忙活着:坐在一条长约一米、高0.25米左右的凳子上,低着头使劲地磨着,身旁放着两个小布袋,里头塞满了工具,如磨刀石、锤子、钢铲、水刷、水布等,地上也摆着几块磨刀石以及一个塑料盆和一个手摇砂轮。
  今年已66岁的张老伯告诉记者,他爷爷和他父亲都是做磨剪子戗菜刀的手艺活,到他这里已经是第三代了。不过,一双儿女却对这门手艺没了兴趣。
  与其他半道出家的磨刀人不同的是,21岁时他父亲手把手地教他学会了这门手艺,51岁开始以此作为自己的主要谋生手段。
  “磨剪刀这行当虽然技术比较简单,但也需要懂行。剪子有很多种,长剪、短剪、圆头剪、尖头剪,裁布的、理发的等,刀也有很多种,剥皮刀、砍柴刀、切菜刀、斩骨刀等。”张老伯一边磨着,一边和记者聊了起来。“知道了剪与刀的种类和用途,还要懂得怎么开磨,否则刀不仅磨不光亮,而且又不具备锋利性,以后也就难挣饭吃了。”
  “磨剪刀比磨刀要难些。剪刀是两片,磨时要注意剪刃与磨石的角度以及剪刀中轴的松紧。剪刃两片合在一起后,刀尖要对齐,且松紧适度,紧而不涩、松而不旷。用破布条试验刃口时,腕臂不用劲,轻轻一剪,布条就能迎刃而断,这样才算合规格。”谈起磨剪刀与磨刀的差别,张老伯说得头头是道。“一般人自己磨菜刀,也能磨好,但磨剪刀则要懂点窍门,否则磨出来的剪刀,剪起东西来肯定会打滑的。”
  张老伯说,磨一把剪刀要花20分钟的时间,需要经过手摇砂轮粗磨、细砂磨、滑石磨和抛光四道主工序,最后的扫尾工作是上油防锈并擦拭干净,完了便可以交给主人使用了。
  时代在变,生活方式也在变。“以前我也是扛着磨刀凳早出晚归,四处奔走三四十里路找活干,回到家里哎呀那是真个累。”谈起今昔变化,张老伯拉开了话闸子。“开革开放之后,人们生活条件好了,我们做这个手艺活的条件也跟着好起来了,其他的不说,单从交通这方面就很明显。我肩扛步行外出找活的时间有二十多年,到了上世纪80年代我攒了些钱买了辆自行车,就带上工具骑着自行车外出找活了。现在电瓶车流行了,2006年我又花2000多元买了辆电瓶车,骑上‘电驴子’外出找活干了,不仅没有以前那么累,而且这样一来下午四五点钟就能回到家里了。”
  “不过,随着人们生活的改变,如今这活儿也是越来越难找了。还好现在磨剪刀的价格比以前高了不少,两三块钱一把,一天下来也能挣个五六十块钱。”临近采访结束时,张老伯不无遗憾地说道。
  的确,在人们的身边,有很多传统手艺正在慢慢地消失。城市每天都在发生着变化,不断有新事物出现。(陈振如 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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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1楼] 发表于:2019-01-24 21:40
鄌郚总编
  磨剪子
  作者:佚名 
  剪子,是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工具。裁衣截布,断葛斩麻,全离不了它。考古发现.铁器盛行之前就有铜剪子出现了。我国制剪子的工艺十分先进,并州产的剪刀,在唐代已享誉全国。唐代大诗人杜在《戏题王宰画山水图歌》中云:“焉得并州快剪刀,剪取吴松半江水。”词人姜夔也有长短句云:“算空有并刀,难剪离愁千续。”们将制剪刀的技艺传到华夏南北。王麻子也好,张小泉也好,一出名,大大小小、真真假假的王麻子、张小泉就一拥而上,纷纷都挂起了这一字号售卖刀剪。王麻子独居北方,老北京的大街上挤满了“王麻子,剪刀铺。彼此竞争,且营业不衰。张笑我的《首都杂咏》道:
  纷纷刀剪铺如麻,认取招牌有数家;
  外客欲将真货选.不知谁是老王麻。
  古代的并州.是今日的山西太原。早年这里冶铁业发达,打出来的刀剪,锋利无比。自清朝起,南方出了个“张小泉”,北方出了个“王麻子”,都是以制剪刀成了响当当的大名牌。
  据说张小泉、王麻子的祖籍还是要追溯到山西并州,是他们的祖辈.剪子是名牌也好,假名牌也好,使用久了,锋刃就会钝,钝了就得重新磨出钢锋来。自从剪刀一出现,磨剪子俄菜刀的,就随之出现了。但这一行最早是磨镜子的。古时,大家闺秀用的都是悯镜。铜镜用久了会生锈,锈了就得磨。磨镜子是一个专行,但都附带着磨刀、磨剪子。到了清代,玻瑞镜子出现了,铜镜渐被淘汰,磨镜这一行,也就以磨刀、磨剪子为主了。人们又多认为“磨刀.二字有“嚯嚯” 之音,十分不雅,于是,就把磨剪子提到前面来,手艺人也就吆喝着:“磨剪子啦一一俄菜刀—,,四处兜挽生意。这一行肩扛着一条长板凳,板凳的一头捆着两块京西磨石口出产的磨刀石,一块用于粗磨,一块用于细磨。另一头挂着水罐、水剧、水布等。他们招揽生意的响器是一串连缀在一起的铁瓦,用手一晃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老远的,人们就知道磨剪子、戗菜刀的来了。他们在干活时,是骑在板凳上磨家什,自诩这一砂钾师爷是关老爷,磨的是“青龙偃月刀”,骑着的尹板凳,自然是日行千里的赤兔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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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2楼] 发表于:2019-01-24 21:41
鄌郚总编
    老磨刀匠
    萧瑟的冷风从天际飞驰而来, 略过干枯的枝丫, 分叉被吹打的开始激烈的颤栗。 干涩的烈风勾勒出老磨刀匠脸上一道道突兀的沟壑,像一把把泛着寒光的利剑, 把他粗糙的皮肤割裂开来,从中渗出淡淡的血腥。 磨刀石飞速旋转着,刀刃与磨刀石的碰撞间,撕拉出锐利的嘈杂。 老磨刀匠深深的蹲了下来,微微的前倾着身子,他眯着细密的小眼把所有的目 光聚焦在手中的活儿上,把菜刀蹭向飞转的磨石上,石粉末的喷撒被耀阳射得清 晰可见,细碎的铁粉末喷在他的棉衣上,蓝灰的外套上赫然绽开了一簇银白的铁 花,老磨刀匠瞥了瞥被绣了花的棉外套,便笨拙的扭了扭纤瘦的身板儿,避开了 被铁末“绣花”的角度。 老磨刀匠缓缓地站起了身,隐隐约约间仿佛能听见骨节在咔咔作响,摇摇晃晃 的提携着沉沉的步子,望向他载满工具的自行车,磨刀匠把粗大的双手探进挂在 车后座的土布包中,摸索出半瓶清水和一大块磨刀石来,攒握着两个物件,又摇 摇晃晃的返了回去。 老磨刀匠又深深的蹲了下来,摆弄端正了磨刀石,接着用指头死死的把菜刀按 在上面,轻轻地在打磨石上浇下一缕清水,接着便开始干练的伸曲胳膊为刀刃增 添锋利,他呵斥呵斥的粗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几缕发烫的细汗,他又前俯后仰 的配合起手上的动作,身体的热度蔓延到他的厚棉衣上,大汗在温热与干冷间徘 徊,在棉布上蒸腾起一层薄薄的温润。 老磨刀匠在石磨上打磨了许久,总感觉刀刃不够锋利。他一边狠狠的搓磨着, 一边不时地向着太阳举起菜刀,检查着每一处的锋芒是否耀眼,见刀头的光耀略 显逊色,便又蹲下身来认真打磨起来。 待到刀刃寒气逼人时,老磨刀匠猛猛地站了起来,两腿顿然变得虚软起来,眼 前的情景也晕眩起来,瑟风刮来,他便摇摇欲坠的颤抖起来,僵劲的五指镂空般 的捂着刀柄,只听身后传来一声般尖锐的喊叫声,响彻云天,撕裂了天空,枝杈 上的灰雀惊吓地一拥而出,犹如一团混灰的大嘴,吞噬着血肉。 老磨刀匠手中的刀刃便从手掌中滑落了出来,惨白的锋芒擦着手指顺势而下, 手指便绽开了皮肉,涌冒出殷红的血色,鲜血大股大股地坠在地上,绽了一簇簇 鲜红的血花, 老磨刀匠抽搐着老脸上的细瘦的横肉, 整张眉目混乱的拼凑在一起, 慌乱间,他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按住涌血的手指,但血色又从指边缓缓的渗出。 身后的喊叫越来越近,是一个披着紫袍的女人声音,女人不屑的瞥了瞥老磨刀 匠,以及他血肉模糊的手指,但对于她来说也无关紧要,她轻声的哼了一下,嘴 里狠狠的嘟囔了几下,接着女人便问他: “可还磨菜刀?” 老磨刀匠缓缓地抬了抬身子,抬眼望了望女人,紧咬着牙齿,闭着眼,吃力的 点了点头,沉着嗓音应了声: “磨!” 女人见状,便迅速的转过身,冷冷的抛下一句话, “自己来跟我取! ” 望着女人渐远的身影, 老磨刀匠只得惆怅的叹了口气, 接着便咬着干裂的嘴唇, 缓缓的走进女人家的楼道,昏黑的楼道弥漫着难以刺破的迷瘴,老磨刀匠的脚印 深深浅浅的布满楼梯, 喘着的粗气一直连接到六楼。 女人不紧不慢得的开着房门, 房板的转动厮扭出一串串刺耳的“咯吱”声。 女人进了门,随口抛了句: “等着” 。半晌,女人从家中拿出粗钝的菜刀,撩在 老磨刀匠手边,菜刀忽闪,险些又夺去他一块皮肉。没等老磨刀匠回声,女人又 对他交代: “给我磨利点儿!刀不快可没钱给。 ”老磨刀匠嗡嗡着脑袋,愣愣的应了句,便慢慢悠悠的晃下了楼梯.眼前的场景都已模糊,恍惚间,只觉老磨刀匠 手指上的殷红,在迷瘴中,渐渐得弥漫开来…… 磨刀石飞速的旋转着,碰擦着一把又一把的刀刃,打磨出悦耳的锐利,伴着萧 瑟的冷风,一圈又一圈,在老磨刀匠精心打磨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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