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潍县笑话   上一页 目录页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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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潍县笑话
  老潍县(现潍坊市)自清初就是周边重要的商埠,素有“金周村(现淄博),银潍县”之说。不知从何时起,老潍县人在周边乡下人嘴里被谑称为“潍县二哥(方言,‘哥’应发‘guo’音,同‘锅’;‘二’发音近似于‘er’,字典里找不到发音相同的字)”,或简称“二锅”。
  过去,老潍县人经商的多,耍手艺的多,走南闯北,常年混迹于生意圈,加之外地商贩来潍县做买卖的也多,天长日久,老潍县人口舌磨练得油光顺滑,说话口音、调门也发生变异,硬是以本地土话为基础,以各地五花八门的语音为准绳,经杂交、嫁接、融合、筛选,终于培植出与周边语系明显不同的“潍县话”。我读高中时,有家在靠近潍坊地界的同学,读课文《孔雀东南飞》,男主角“焦仲卿”,从他嘴里出来怎么听也是“屌肿青”,偏偏他又姓焦,班里男同学一致表决通过,从此那位同学有了新的“称号”。
  不仅老潍县人的语言独具一格,他们久在经商海扑通,与周边老实、本分的庄户人比起来,身上多了几份精明算计、圆滑世故、虚荣爱面子。譬如:饭时头(要吃饭的时间段)两个熟人见了面,倘若有一方是老潍县人,十有八九他会满面笑容地迎上去,十分亲热地抓着你的手问:“吃饭了吗?”你若答:“吃了。”他会面露惋惜之情不住抱怨:“恁看看,恁看看!今儿晌午煎了盘鳞刀鱼,炖了只小笨鸡,嘎(割)了块猪头肉……,你倒先吃了。”好似他早就掐算好了,必定与你有缘千里来相会,特地为你备下了盛宴,你却失约,辜负了人家的一番美意,让你惭愧得无地自容,感动得心里热乎乎,眼里泪哗哗。假若你不解人家风情,把礼节性地让让当真,正觉肚中空空,如实禀报:“还没吃呢!”他立马脸上挂满为难之色,双手一撒:“真不巧,媳妇回了娘家,家里揭不开锅了……”一大堆理由,弄的你不请他到饭馆撮一顿都觉得自己不够朋友。搞不好你会成了老潍县人眼里的嘲巴(傻子),背后戳着你脊梁骨愤愤不已:“真个庄户孙!也太实在大了!”再譬如:人家说烟台苹果个大甘甜,莱阳梨汁多脆生,老潍县人会白你一眼,不屑一顾,无比自豪地给你上一上政治课:“诶!烟台苹果莱阳梨,赶不上潍县萝贝(卜)皮。”
  安丘离潍县近,交往也多。不说别的,上学时,就有许多潍坊的孩子跑到安丘来读书。美术班有些不愁事多的主儿,不知怎么就与潍坊一个学校的人结了梁子,展开了持久战,持续了近一个学期。战争胶着状态下,双方约好时间,或收到对方下的战书,那帮人隔三岔五利用下午课外活动时间,乘坐潍坊公交8路车,雄赳赳气昂昂地向潍坊进发,往往吃晚饭时一个个垂头丧气,灰溜溜地打道回府。有几回还请了我那位能说会道、嘴皮利落的同桌前去骂阵助战,结果仍然败得一塌糊涂。
  这帮初生牛犊大概不知,从老辈子起,在历次交往中,安丘人就根本不是潍县人的对手,基本赚不到便宜,只有吃亏的份。于是撂下句老话,告诫后人“宁耍老家臣(麻雀)儿,不耍潍县人儿”。看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老被人家耍弄,又没有足够的智慧耍弄人家,憋在心里总不是个事,憋久了,说不定还会憋出苞痰(毛病),憋出个七灾八难。无可奈何,就靠编排一些戏谑、嘲讽潍县人的段子发泄心中的怨气。就像阿Q挨了揍,骂一声妈妈的,立即浑身伤痛全消一般。
  那些笑话段子我不知道在老家人中传了多少辈,传播范围到底有多广,反正有几段在我印象中极深。
  有一则大意是这样的:有父子两个潍县人,家极穷而又爱面子。在大门关子上拴了桃核大一块猪肉,每次出门,都要用它擦擦嘴唇,见人就骗啦(夸耀):“咱(方言读’zen’)吃肉来!”。一天,他正在与其他人在一起穷扇呼(吹牛皮),只见他儿子慌慌张张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他喊:“了不得啦!爹!快回起看看,咱家的肉找(被)猫叼了去了!”那人一惊,忙问:“是那块十斤的?还是那块八斤的?”他儿子一急吐露了实馅子:“不是十斤的,也不是八斤的,是你擦嘴的那块。”
  另一则还是一对潍县父子,比上一家还要惨,直接成了要饭花子。一天在要饭途中,碰到(见到)一个卖炒果子(炒花生)的摊子,父子俩馋得直淌泄涎(流口水),儿子蹲在摊子旁边扒拉果子皮,父亲赶紧拽起儿子嫌嚎(呵斥):“真不出产相子(没出息)!家里一麻袋不吃,出来扒查个着(这)锅(个)儿锅(个)儿!”刚转过墙夹(角),那人忙问儿子:“扒查(找)了几个?”儿子看看手里:“扒查了仨。”那人一伸手:“给(ji)我俩!”
  还有一则是说:有一对朋友,一个是潍县人,另一个是安丘、或昌乐、或临朐、或寿光等地人,版本不同,出处也不一样,反正不是潍县人。有一回潍县人到朋友家串门,朋友置办了鸡、鸭、鱼、肉炒了四大盘菜,又打了一坛子好酒招待。潍县人见朋友家养了一头牛,还养了一头羊。就假装客气地对朋友说:“您看咱俩谁跟谁,你还张木(这么)客(kei)气,又是嘎(割)肉又是打酒。你可千万别再杀牛了,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只杀那只羊就行了!”乡下人实在,见他这么说,二话没说就把羊杀了。潍县人恣模样强(非常惬意、非常得意)地住了几天,临走抹着嘴说:“奇好!奇好!你务必到俺家耍儿耍儿,我给你摆八大盘八大碗!”
  等朋友到了潍县人家里,潍县人只管让着朋友一碗一碗地哈(喝)茶水,灌得朋友一趟一趟光跑屎拉茅子(厕所),日头歪了(已过中午),朋友差不多灌汤饱了,才让他老婆端上拌萝卜丝、拌白菜芯眉儿(白菜心),拉嘎达咸菜条等八个小碟,每个小碟里一垛搭子(一小撮)菜,不够一筷子叨(夹)的。再说那八个小盅碗,也是盛了一垛搭子净些炒豆腐、炖萝卜之类的素菜,找个油花都难办。
  潍县人拿来一把大酒壶,朋友一看,俺的娘来!潍县杠子头火烧是边上厚,中间洼,摞在一块儿看着大厚厚,称称没斤两。潍县的酒壶正好相反,壶底向壶肚子里鼓鼓着,看着奇大个壶,盛不了几盅子酒。木刹刹(不一会儿),菜吃光了,酒哈净了,潍县人的老婆用笸箩子端上巴掌大的两张薄面饼,不够一个人塞牙缝的。潍县人拿起一个,一撕两半,把其中一半递给朋友,异常热情地劝朋友:“无论如何你吃上这一夹子!”
  啰嗦了这么多,其它诸如潍县丈母娘之类的段子就不再说了。总之这些段子大多都有贬损之意。好在现在很少有人再拿它们刺挠潍坊人了,我写这些,决不是我对潍坊人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只是博大家一笑耳。现在的潍坊人十有八九都是外围县市的移民,即使是老潍县人也都已与时俱进了,我曾经的同事中就有许多友善、实在的老潍县人。当然,现在也有相互调侃的段子,我就看到过潍坊人编的段子:一个潍县人,一个安丘人,陪一位外国友人在潍坊闲逛。老外说,世纪嘉华公寓这么高啊,潍县人说那是当然了;老外又说今天吃了碗和乐(潍坊名小吃之一)真好吃,潍县人说必须好吃,……老外又问:猪头肉是哪里产的?(安丘芝泮烧肉为当地名吃),安丘人说:是安丘人产的,安丘产猪。安丘人也编排:老外看到风筝广场有只猴子(塑像),问:这是哪的猴子?潍县人抢着说是我们潍县猴子。
  烦闷之时,相互玩笑,哈哈一乐,没人当真。

 

创建时间:20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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